听谢家的嬷嬷女使们说,谢行之在每日卯时一刻,都会准时起身操练,无论寒暑。
这样一个严于律己的人,现在这样的昭昭白日,忽然毫无缘由地垂首亲吻自己,这怎么不教卢宛惊讶困惑。
半晌,卢宛有些娇.喘连连地偎在谢行之的肩头,阖眸歇息了一会,方才佯作无事地敛好微乱的衣襟领口,坐直了身体。
谢行之垂眸,望着卢宛微红的娇容,眸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的柔和。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为卢宛挽了挽耳畔有些散落下来的碎发,极有磁性的嗓音低沉沉的。
“在想什么?”
卢宛闻言,有些赧然气恼地抬眸,望了面前的谢行之一眼。
她抬手,点了下自己的唇,半真半假地使小性子抱怨道:“在想夫君将我的口脂都吃尽了,待会我要以何面目去见母亲。”
听到卢宛这般说,男人的目光凝
在她的面容上,点漆般的墨眸中,沉沉的笑意好似愈深。
修长指节抚过卢宛白皙鲜妍的面颊,谢行之淡声问道:“可有携带的口脂?”
闻言,卢宛颔了下首,回答道:“有的,只是不曾带镜子。”
谢行之垂眸瞧着卢宛找出带着的口脂来。
又见她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恼地喃道:“不曾带镜子,便是带了口脂,又有何用……”
抬手,取过卢宛手中的口脂,谢行之挑起她的下颔,虽不曾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为她解决了难题。
卢宛抿了抿唇,水眸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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