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滑落下来。方鉴云咬着嘴唇偏过头，颈侧泛出晶莹的薄汗，手抓住后腰的衬衫布料，细长的手指用力，将熨帖的衣服揉出层层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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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他有气无力道，“我坐一会儿就好，你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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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想说什么，可见对方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就此过多探讨的模样，撇了撇嘴，转身去外面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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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出这方鉴云对当检察官的执念有多深，也不知光是在体能这一关上，方家要替他打点多少人才能给这样一个病秧子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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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闻序端着茶壶回来，方鉴云还真如他自己所言，已经从桌上直起身，披着外套，只是气有点喘，雪白的脸上唯独颧骨蒙着病态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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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系过医院，那个女孩苏醒的可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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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把茶壶放下，拿了两个纸杯，“在对谭峥展开深入调查前，这女孩是咱们取得直接证词的唯一希望了——你也喝一杯吧，看你这脸色，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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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茶水注入杯中。方鉴云抬起一只手，放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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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昨晚谭峥那个床伴的话，不也有一样的效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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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倒着茶，听了这话，眼神向侧面的人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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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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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茶的手一僵，茶水险些洒出杯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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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方鉴云一手握住脑后那根乌木发簪，灵巧地一抽将发簪抽出，午休之后松垮的簪发散落，半长的黑色发丝顷刻间绦绦地垂下来。方鉴云另一手指尖穿过发梢，撩起细长的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两手轻巧地一捋再一挽，将木簪插进梳好的发揪里旋转了一个弧度，稍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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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不到，当着闻序的面簪好了头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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