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寒暄,她面上始终挂着淡笑,拿双手比划着回答。
钱与龄小声告诉贞仪,印太太不会说话,自幼是个哑女,“印”并非她的姓,而是她名阿印。
阿印的母亲,是袁枚的三妹,名唤袁机。
袁机是个有名的才女,诗词在女子间广为传颂,只是早故,其事迹很令人唏嘘。
众女眷们见着阿印,便不免忆及其母袁机,听众人零散说着袁机夫人,贞仪有些好奇。
杨瑾娘便与女儿低声说起袁机生平之事。
袁机尚在襁褓时,家中便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家中姓高。
随着长大,那高家公子逐渐显露出暴戾性情,时常殴打家中人,且生得弓背斜眼,高父眼见如此,自觉不配袁家女,便主动退亲,声称儿子有疾。
彼时袁机正值少年,却不愿退亲,称:【夫婿有疾,我侍之;夫婿死,我守之。】
自此,守着高家信物啼哭,以绝食表志。
数年,高家再次登门,为免两家成仇,不得不如实说明自家儿子不成器的事实,然而袁机仍旧坚持践诺,认为既然定亲便当从一而终,无论如何都不愿退亲。
如此拖延至袁机二十五岁,拖无可拖,到底还是成了这门亲。
婚后,袁机恪守妇道与三从四德,面对其夫的虐打,她悉数忍下。其夫不允她写诗,她便焚尽诗稿。
如此数年,直到那男人染上赌博,输光了家产与袁机的嫁妆,并要将袁机母女卖了抵债,高母阻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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