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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五朝着贞仪弓腰点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烂牙,透着粗笨憨实。
贞仪虽还是怕,也向他点点头。
季五似乎知道贞仪怕他,再见贞仪时,总会避远一些。
贞仪后来知道,季五是个哑巴,被流放至此的犯人也分好几等,而季五是最下等的,他被赏给披甲人为奴数年,饱受折磨,之后才辗转为王者辅打理田地。
自幼寒窗苦读的文官没几个会种地的,指望他们开垦,莫说纳粮了,不将自己饿死已是奇事了。故而如王者辅这等文士,配给一名犯人帮忙打理田地也是常态。
季五很感激王者辅,也很看重这份差事,除了睡觉,他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在田地上,午饭时也常常端着粗瓷碗,行走在田头驱赶飞鸟。
见他做事这样认真勤劳,贞仪慢慢便也不那么怕他了。
王锡琛打听了季五的过往,生出几分同情,欲多两分善待,却听董老太太说:“人各有命,不必多事,此时这样是最好的。”
一眨眼七八日过去,很快到了立夏之日。
清晨时分,王者辅和王锡琛父子在屋后田头说话,贞仪蹲在不远处,折了狗尾巴草,逗着橘子玩。
王锡琛与父亲闲话:“北地还是凉一些,虽已立夏,晨早仍有寒凉气。”
王者辅:“立夏时节,从天文来说,固然是夏季之始。但从气候上而言,真正的夏日却要再迟一些。”
已经下了一个时辰地的季五挟着一大抱草从田中出来,将草放到田头小道上,听到王家父子的话,嘴巴里咿咿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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