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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隔着窗棂瞧见这一幕,只觉贞仪像个要参加军训的小学生,往那一站就是个小兵。
那发髻花白整洁,手持戒尺走进来的老人,便是卜老夫人了。
这位老夫人,用金陵话来说,长得一张十分“夹生”的面孔,看起来十分严肃。
橘子从前只觉董老太太长相不好接近,今次与这位老夫人作比,前者倒显得慈爱至极了。
先前贞仪来陈家时,也曾见过这位老夫人,此时在这书屋里再见,只觉得那张脸又添了几分威严。
她给贞仪指了座位,贞仪便行一礼,端正地坐下。
卜老夫人是一位当之无愧的严师,并不区分对待任何学生。
卜老夫人的女子学堂,同金陵城的闺塾类似,也以礼仪、女红与《女诫》为教学之本,主旨是为了适应封建教条以及为婚姻生活做准备——时下女子求学,仅有此一流派可循。
相比之下,贞仪跟随父亲所习之儒学文章已是寻常闺秀难以触及的“上乘高深”之物,至于筹算,更是不可能出现在女学之列的学科。
但贞仪敏锐地发现,卜老夫人虽也教授《女诫》,但并无太多规训之举,且不以此作为主要内容,而更加侧重识字习字与诗词。
吉林多满人,大清皇帝推崇汉人儒学文化治国已久,满人当中便也陆续出现了让子女学习汉学的风气,卜老夫人的学堂上有半数是满族小姑娘。但吉林一带民风粗犷开放,这些女孩子们从不裹足,常是下了学便去骑马游玩。
董老太太琢磨过,卜老夫人这位闺塾师之所以侧重识字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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