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秋时。”贞仪说:“二哥哥打算在今秋八月动身回去。”
额尔图“噢”了一声,扬眉道:“如此只剩两三月了吧?”
贞仪点头,心中难免不舍。
王介询问过妹妹是否要一同回去,贞仪十分思念金陵的家人,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祖父。
额尔图似乎心情大好,他策马跑了一圈,而后踩着马镫在马背上站了起来,挽弓之际,身形倏地往旁侧一歪,马匹依旧疾奔着,额尔图几乎是半挂在马背一侧,手中利箭离弦,却仍旧正中靶心。
少年挺腰而起,重新坐回到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
有少年赞叹叫好。
这是很了不得的骑射本领,贞仪也不禁面露钦佩之色。
额尔图再经过她身侧时,马蹄未停,与她大声道:“你若想学,等你二哥哥回金陵去,我来教你!”
八月秋高气爽,正好很适合学骑射。
但贞仪并未能如期赴约。
入了八月,秋燥之下,王者辅咳得更厉害了。
许多个夜里,即便还隔着一间堂屋,贞仪也常常因大父难以压制的咳声而醒来。那咳声有时几乎力竭,待实在咳不出时,老人便短促吃力地喘息着。
贞仪每每听得心中揪扯,总会起身披衣去看大父,帮着拍背倒水,但更多时候贞仪只觉得手足无措。
董老太太扶着王者辅躺好,便催促贞仪回去:“你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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