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龄笑着看向一旁帮着整理诗稿来信的人:“仪吉,你该去向这位邻家女史请教才对。”
钱仪吉不过十来岁,半信半疑地看向贞仪,向她施礼请教。
自此后,一连三日,贞仪每次来见钱与龄时,钱仪吉总会跑来向她请教算学。
见他在算学之道上确实有些悟性,贞仪便与他道:“不妨先将《历算》与《筹算》读透,你这几日问的这些问题在书中均有解法。”
钱仪吉愣了愣,才道:“女史所言是梅文鼎先生的《历算》与《筹算》吗……小子如今实难读通……”
贞仪也愣了一下:“读来很艰难?”
“……”钱仪吉不语,只一味瞪大眼睛。
钱与龄不禁笑了起来,她对贞仪道:“你当谁都与你一样,八九岁的年纪就能看得懂那些艰涩算法了?那可不是单识了字便能读通的!”
又道:“别说他如今这般年岁了,纵然是连同我在内的许多大人士人,如今也不见得能看懂那《历算》一书中的高深庞杂之处!”
贞仪恍惚想到了什么,她笑着对钱仪吉道:“你且等两日,两日后我再过来。”
两日后,贞仪交给了钱仪吉一本手写册子,上面是由她简化解析过的《历算》的上半部内容。
钱仪吉又惊又喜,如获至宝,对贞仪更添钦佩。
钱家子弟众多,常出入江南各大文社,这本手写册子辗转传入了金陵算学社中,很是引起了一番振动,有人称叹道:“真可说是……其义约而达,其理简而显,纲要齐备,透彻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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