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拨浪鼓哄那对双胞娃娃的静仪,挡在自己身前:“父亲要打也该打二房的人,静儿读书也这样勇猛,可见是他们二房将咱们大房的才气全给盗走了!儿子也是失窃者,您得打贼才是正理啊!”
大太太嗔他:“一把年纪还拿幼妹做盾,我看你真的欠打!”
贞仪拍开大兄的手,笑着把静仪拉回来,替咧嘴笑着的静仪抚平皱了的衣肩。
大家笑闹了一阵,王锡瑞叹道:“是啊,咱们家中出了位女先生……父亲若泉下有知,也该是欣慰的。”
想到故去多年的大父,贞仪脑海中仍有清晰面容。
但女先生,女先生……
贞仪在心中反复念了几遍,总觉不算十分顺耳。
在这个初秋里,贞仪正式完成了她的第一部算学之作《历算简存》,这部《历算简存》共五卷——起先给钱仪吉的只能算是第一卷,贞仪整理出此全五卷耗费了大半年之久,而在这背后,是她这十数年来孜孜不倦的积累、归纳、摸索、思考与实践。
这部立足于《历算》,在前人的基础上去繁化简,并加以了实践应用和补充突出的《历算简存》,注定会成为一声惊人的春雷。
而在夜空中撞出了这声惊雷的人,是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女郎——
窗下书案前,贞仪执笔为这部《历算简存》写下了关于自己的自序,至末尾处,她一笔一划地端正写道——【金陵女史王贞仪德卿氏撰,时年二十有四。】
金灿灿的秋阳落在贞仪眉宇间,似为她添上了一点意气与傲气。
她是理应有些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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