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的,她该有更博学的好老师才对。”
这世上从来不缺博学的好老师,只是他们往往无法成为女子的好老师。
卜老夫人垂眼之际,挑出了几页诗稿,让贞仪帮她抄写下来,以便之后可以随时拿出来读一读。
贞仪几分惶恐地铺纸执笔蘸墨,橘子便跳上小几,担起镇纸的职责。
橘子拿一只爪子替贞仪压着纸张一角,抬起头时,正对上卜老夫人苍老的眼睛,那双眼睛因病而显出浑浊,却叫橘子头一回得以透过这时代的浊浊尘雾,看到了这位老师以往不曾对学生表露出的喜爱欣赏。
橘子未曾看懂的,还有这份喜爱背后的惋惜与担忧。
在场者之中,若说此时的王锡琛很能对这份惋惜感同身受,那么董老太太则是最能读懂这份担忧的人。
卜老夫人挑选的几篇诗词无不豪迈放纵,指向贞仪内心最渴望的浩瀚方向。
贞仪收笔后,将抄好的诗词递与老师,四目相接时,师生间的交互感应已不必多言,贞仪晶亮的眼角微微泛红,她此刻无比确信,她的老师是喜欢“她”并懂得“她”的——人活在世,能得老师认可喜爱,这何其有幸?
自觉幸运的贞仪也终于敢与印象中严肃疏离的老师多了几分亲近,她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与老师谈诗词,说见闻,分享经历,很是开怀尽兴,也很是话痨碎嘴。
只可惜陈凝田不在家中,只给贞仪留了封信。
约是半月前,陈凝田随母亲和兄长去了山东外祖家中。
离开陈家时,陈凝田的父亲亲自相送,他与王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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