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溪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从碎裂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似乎带着血沫的味道,“我爱你…弦月…”
“…我爱你…对不起…”
这些话像惊雷一样在弦月的意识里炸开。不是想象中的谎言,不是求饶的借口。这是某种她无法否认的孤注一掷的真心,像汹涌的浪潮,瞬间冲垮了她用十年恨意筑起的高墙。
禁锢着都煦身体的那股冰冷怨气,仿佛被这灼热的泪水和拥抱烫得融化、溃散。弦月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她抬起手,不再是掐握,而是迟疑地、最终坚定地,回抱住了怀里这具颤抖的、滚烫的、即将熄灭的身体。
“我们都是…那么孤独的人啊…”陈弦月疲惫地说,含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何苦…还要这样继续互相折磨下去…”
她轻轻推开文溪一点,但双手依旧扶着她的肩膀,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泪痕交错的脸。然后,她站起身,走到厨房。
片刻后,她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文溪平时切水果用的水果刀。
“当啷”一声轻响。
弦月把刀扔在文溪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板上,刀刃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暮光。
“那么,”弦月的目光像深潭,沉静无波,却又带着近乎残酷的温柔,“现在,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给你一个…继续爱我的机会。”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跟我走吧。”
跟我走。去哪里?地狱吗?还是另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的、永恒的囚笼?
文溪的视线从弦月脸上移到地上那柄闪着寒光的刀上,眼里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有恐惧,有迷茫,最终化为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她太累了。
这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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