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礼。她甚至没有擦拭那把水果刀,只是将它随意地插在后腰的裙腰上,冷冰冰的触感紧贴皮肤。
走出公寓楼,春夜的风带着凉意吹过。都煦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弦月的意志像一层坚冰覆盖其上,驱散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寒意。
陈弦月仅剩的良知让她不打算把无辜的学生们牵扯进来,所以才特意挑在放学后。
她没有混在零星走出校门的学生人流中行走,而是在学校后门人少的附近,翻墙进了去,然后缓缓靠近那栋行政楼。
学生很快走光了。校园陷入长久的寂静。弦月操控着都煦的身体,步履平稳地踏上行政楼的台阶。走廊里灯光昏暗,只有尽头校长办公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
她走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进来。”
钱淑仪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陈弦月推门而入。
钱淑仪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听到开门声,她头也没抬,语气冰冷:“你还知道来?我以为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她抬起头,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狼狈不堪的、无药可救的李文溪,而是穿着沾血便服、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都煦。
钱淑仪脸上的愠怒顷刻凝固,随即被错愕和警惕取代。她锐利的目光飞快扫过都煦身上的血迹,眉头紧紧皱起:“都煦?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李文溪呢?”
弦月控制着都煦的脸部肌肉,努力模仿着都煦平时那种怯懦、犹豫的神情,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钱…钱校长…李文溪老师她…她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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