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炸起。
逢雪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面前的火已经快熄了,只剩几块黑炭烧着莹红的光,散发温暖热量。
她环顾四周,哪有什么成精的硕鼠、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妇人,依旧是荒村老庙,暗暗灯火,豆豆雨声。
而自己的道袍依旧靠在石台上,已经快被火烘干,只有一些雨中赶路留下的泥点,毫无血迹。
她的身体也依旧干净清爽,没有伤口。
难道刚才从妇人进庙开始,就在做梦?
逢雪笑笑,“真是个怪梦。”
她站起身,活动筋骨,目光随意扫了四周,忽然凝在了案台上。
石台面不知何时多了一片鲜红的血渍,伸手一抹,血还未干。
在血迹旁边,有一物,捏起来细看,竟是条细细的老鼠尾巴。
逢雪借着昏暗的光,望了会老鼠尾巴,抬眼再看向面目模糊的神像。她抽出扶危剑,霜白剑刃上,果然有几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