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班头大笑,骂道:“就你这狗样。”他走到墙边,从废墟里也揪出断藕,奇道:“奇怪,又不是九月,哪儿来的这样多藕?”
……
巷旁便是长河。
逢雪站在河边,水面平静,群群银鱼游过。
她慢慢蹲下身子,思索此事,仍觉有许多疑点。譬如,妇人的尸骨为何会变成藕呢?
那牢中狱卒吃的又是藕还是人?
鱼若食人肉会化作水鬼回家,云螭临水,不可能没溺死过人,怎地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
不对。
也许不是第一次。
逢雪将手伸进水里,许多细小的白条在水下啄着她的手指,麻麻痒痒的。她垂眸看着鱼群,忽觉不寒而栗。
“是你吗?”她望着河面,轻声唤:“朝朝。”
平静的河面忽然荡开金色微澜,随后,江风徐徐吹来。
先有涟漪,后来的江风?
逢雪蹙了下眉,又喊了声“朝朝。”
这次她等了很久,却不再有江风拂面,涟漪轻摇。
眼前又是青山绿水,如画长卷,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
朝朝伸出的手,还未碰到水面,便被捏住了手腕。
她吃痛地喊了一声。
“不要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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