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蓬舟没有说话,喉结滚了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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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时,天色尤为黑暗。街坊还在梦中,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一盏昏黄油灯从窗格透过。
虎班头打了个哆嗦,悄悄把门推开条缝。
“啪!”
得亏他关门关得快,鞋垫子才没甩脸上。
妇人大马金刀坐在炕边,怒目圆睁,一言不发。
虎班头哪有在外面的虎威,战战兢兢地小步挪进屋,“夫人啊,这么早就醒了?”
“夫人,我是去巡逻,真是去巡逻了啊。”
“皮痒痒是吧?云螭素来安宁,哪用得着你半夜出去巡逻?你说!”她把鸡毛掸子一扬,吓得旁边九尺昂藏男儿一个激灵,“是不是出去偷吃了?身上这么大一股腥味儿。”
“吃什么了?”
妇人站起来,竟比九尺的班头矮不了多少,在他身上乱嗅,“牛?狗肉?家里的孩子还饿着肚子,你竟还有脸跑出去偷吃?”
班头把衣衫脱下,露出虎背熊腰的上身,紧实肌肉被犬妖咬得皮开肉绽,伤口被逢雪缝合起来,随着动作,沁出暗红的血珠。
“是我被恶犬咬了咧。”他委委屈屈说道。
妇人的眼神变了,手抚上班头胸口,低头嗅来嗅去,“是哪家养的恶犬不长眼敢咬我家相公?我去把它给宰了。”
“不用不用。”听见夫人心疼的话,班头心中雀跃,笑着说:“是头妖怪呢,已经被高人斩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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