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但血肉被毒虫啃咬一空,骨头咬得满是空洞,变得异常疏松脆软。
逢雪动作小心地捡拾遗骨,偶尔听王四认出同僚身份,嘟囔几句,声音里含着低沉而模糊的哽咽。
仿佛穿林的风声。
把能找见的骨头堆在羊皮里,王四叠起羊皮四角,将它背在身后,道:“小姑娘,你人真不错。我要去据点了,要不你和我一道吧,白花教那帮人阴险歹毒,跟闻见血气的豺狼一样,要是发现你和我们混在一起,说不定会对你怎样。”
逢雪点头,“我也有事想告诉镇厄司。不过,就这样带我去据点,你不怕我身份有假,实际是白花教伪装的?”
王四借着月光打量她,不由摇头,“小姑娘,白花教哪有你这样的?”
两人结伴同行,往镇厄司的秘密据点行去。
王四使了个小法术,变出十几只白羊,依旧作他的赶羊老倌。这次他心绪凌乱,变得羊多有纰漏,有的羊长了五个蹄子,有的羊生着两条尾巴。
但索性是荒郊野外,夜半更深,也吓不到旁人。
“你赶羊也有模有样的。”
王四听到,笑了笑,“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放羊,我爹跟着我爷爷放羊。”
“这还是门祖传的手艺?”逢雪忽然心生好奇,“你是如何加入镇厄司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
他们世代赶羊,但羊是属于地主的。一头羊,比人命更值钱。
每每他早起,长杆挥动,驱赶羊群到绿草丰美的山坡上,小心伺候着他们,日晒风吹,不敢怠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