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尽蓝没什么好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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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火，含糊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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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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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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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玺又红了眼：“……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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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尽蓝瞥向弟弟：“比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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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玺喃喃地重复：“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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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候， 还在读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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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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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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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玺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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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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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哥哥，穿着青涩的校服， 已经有宽阔到可以依靠的脊背；十八岁的哥哥，为了让他回归正途而遭了毒打；十八岁的哥哥， 无数个烦闷不解的夜里， 陪他在书桌前不倦地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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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十八岁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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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经叛道地爱上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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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平玺还小，十四五岁， 他懂什么？他什么也不懂。姐姐是大人， 哥哥和他都是孩子、学生、一切可以用晚辈去归纳的存在。哥哥从那时候就喜欢上姐姐了？哥哥还在读高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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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玺遥想那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姐姐。尘封的记忆像个糖果罐，隔了很久才打开， 里面只有黏糊糊的糖纸。平玺的心也是皱巴巴的， 他忆起旧屋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也自觉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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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姐姐的怀里哭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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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姐姐的脸颊香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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