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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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她日久训练出来的手感，蔚摇仅凭触摸就能在脑海中复原出物品的大致形态。她悬空的手摸到一只碗，向下探去碰到桌面，找准方向，迅速沿着桌沿摸去，果不其然，往里走了两步就碰到一个略高于桌面的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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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摇长舒一口气，这应当是配套的供案供桌，刚刚摸到摆着的供品，说明供桌已经从供案底下拉出来了，那前面的供案底下一定留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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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侧面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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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阵令人牙酸的推门声响起，紧接着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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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福老板那个胖子才能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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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老板大抵也看不清房内，听声音，他应该小心地贴着墙挪动。不一会儿，两边传来油脂燃烧的滋啦声，蔚摇眼前逐渐清晰，昏暗的烛光多少给她带来了一些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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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灯了。她抱着自己的腿，往供案深处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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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传出碗筷碰撞的声音，蔚摇眼前只能看见半双腿，伴随着腾的一声，面前人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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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距离很近，蔚摇却感觉耳边雾蒙蒙的，什么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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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将身子前倾，分辨出零星几个字，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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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自报家门后没说愿望，而是翻来覆去几句“您里边请”、“请慢用”，不像拜神，倒像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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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向前挪动时，一个不注意，头轻轻蹭过案底，虽然没有发出声音，蔚摇还是僵住了身子——面前人的诵读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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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前面的人影身躯微倾，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逐渐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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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请问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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