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在墙角，隐藏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发霉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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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全是霉斑的味道。一双比现在短小得多的手出现在视线中，费劲地拉着阁楼的门，却只能听到老式锁敲在门上的闷响。手的主人终于放弃了逃离，转身走向了堆着废弃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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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似乎被她一样样拆卸，视觉记忆全然消失，但触感依旧残留在手上，这么多年从未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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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湿润的，还有冰冷光滑，疼痛的，能在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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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像泡泡一样被陡然戳破，金色舞台上的跳动灰尘彻底散去，留下的只有昏暗夜色下模糊不清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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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左手指腹上一道淡淡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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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疤是这样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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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蔚摇自己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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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举过头顶，对着那一小块月色观察起自己的皮肤来。手上的疤痕明明早就被系统修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块儿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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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实验体蔚摇歪头，有些好奇地询问眼前的“记忆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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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异能蔚摇大大方方，“记忆太多，有些太久远的，不重要的东西就会被堆进角落——就像你记忆中的那箱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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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像你说的‘听起来很苦，我为什么要记得？’，受伤挺疼的，忘了对身体和精神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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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蔚摇微微皱眉，“我记忆中只存下来了这一段，没理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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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潜意识在保留它。”对方今晚沉默的频率很高，半晌才继续接话，“具体事情我不记得，但那个阁楼我听我妈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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