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拉,我合计半天呢,也没听说过这牌子的车啊。”
“啊,马利拉啊。”
“对对对。”
栾婶儿四处看看,见好多人从分叉小道汇集到主道,三两结伴地朝祥和酒店的方向跑。
栾婶儿立刻揪了系在头上的大红头巾,甩手扔到车筐,急匆匆道:“还薅啥草啊,草啥时候不能薅,咱镇子多久没来大人物了,枣儿啊,快上车,咱俩去看看。”
“我跑着去吧婶子。”
“快点快点,可别去晚了。你这孩子,这事儿不早点跟我讲。”
沈郁澜看看后斗儿那小地方,挤那块去得多像小猴啊,但是看栾婶儿还没踩脚蹬子的左脚已经急得跃跃欲试了,她咬咬牙,腿一伸,坐进去了。
还没坐稳呢,栾婶儿就着急忙慌地把车蹬走了。
“婶子啊,慢点骑,别累着了。”
顶风骑车,声音都被风吹跑了,栾婶儿没有听清楚沈郁澜的话,稀里糊涂听了半截,大声道:“我不累,我还能骑再快点!”
栾婶儿蹬得更起劲了,苦了蜷缩在后斗儿的沈郁澜,颠簸得屁股疼死了。
不怪栾婶儿这么急,镇里难得有热闹事,去看一眼,田里干活儿的时候也不至于太枯燥,隔着大坝,还能指着这事跟谁聊上两句呢。说着话,活儿也就干得快了。
大家应该都抱着一样的想法吧,不然祥和酒店门口平时猫狗都不爱遛的地儿不会被围成这样,里一层外一层,放眼一看,拎着活鱼的吴家三姐,骑在男人脖子上的小孩,杀鸡的宰羊的,就连老年痴呆好几年经常连儿女都不认识了的老崔头都过来了,眼睛瞪得那叫一个亮,根本看不出来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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