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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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神明本身，反而是制造了神的人更可怕吗。”库洛洛倚着石雕的扶栏，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但就算是泛神论者，也是在以自己的想法定义‘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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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边，趴在半人高的扶栏上，耸了耸肩：“我只是反对将神人格化而已。我不信你心里就没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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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又是意味不明的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山风扬起他的额发，额间的等臂十字上露在阳光中，尽管没有那件背负逆神印记的大衣，他依然通身都充满宗教色彩。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因为“逆神”本身就等同于承认神的“存在”，但他也绝非一般意义上的“信徒”，甚至就连对待“神”，他也会像对待人类一样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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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近在眼前，也比神之所在更加不可捉摸、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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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终究没有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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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太后找了过来，拉着我和库洛洛走到一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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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不断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和“唰唰唰”洗筷子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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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过门槛，我就明白这是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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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卦、抽签、求神问卜、测算命理，民间迷信活动常见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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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并不全盘否定此类东西，然而曾经沧海难为水，身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预言师，眼前的一切与之相比便滑稽得像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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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不动声色地问我：“这是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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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库洛洛便以一种学术研究的神情专注地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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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起身去解签，太后把我推过去跪在蒲团上，还往我手中塞了一个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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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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