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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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望地说道：“他们是为着王老志来的，你口口声声说对王老志感恩戴德，却借他的名声为自己招兵买马，而你招来的人尽皆被你蒙蔽……方教主，骗来的民心不是真正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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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当然听不进去，他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真正民心，民心难道不是只要百姓站在你这边跟你一道行动便好？世人多愚昧，他们根本不会去分辨什么对错。只要我拿下江南，剑指京城，我自然就是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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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乐喝道：“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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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民心所向，是英雄豪杰自愿奔赴帐下，是黎民百姓甘愿献出所有！你可曾见过，何谓正义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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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被他的气势所摄，忍不住问道：“何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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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乐道：“正义之师，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使百姓开城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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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道：“你难道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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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乐道：“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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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恳切地对方腊道：“方教主，我想请求你，不要兴兵起战。无论胜败，苦的都是百姓。”他永远也忘不了山坡上唱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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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道：“难道就任由昏君奸臣当道，任由这些人鱼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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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乐道：“不是的，他们当然不对。我也想过要不要干脆支持你，要不要找人换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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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见过黄药师、见过许多没有私念，一心为民的英雄，他知道方腊不是，知道方腊从一开始用的方式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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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方腊说的话，都是他从黄药师等人那里学来的道理。方腊不可能赢，何况，朝廷已在思变，外敌又在虎视眈眈，天时，地利，人和，方腊一样都没有占，他的野心，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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