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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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细细端详着对方的表情，不像装疯卖傻，那汪绝这是随机找一个人发酒疯？他松开手，一个红印子立刻留在了汪绝的下巴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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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小声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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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冷漠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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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聿的拒绝，汪绝先是愣住了，随即表情变得失魂落魄，他定定看着陈聿，眼中的水光却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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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非常突然，汪绝没有眨眼，可那透明的水珠就这么掉了下来，一滴，两滴……两条水痕反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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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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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哭了，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哭，汪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皱眉，没有扁嘴，甚至连哭泣时的细微颤抖都没有，就只是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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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怜，非常可怜，瞳孔不聚焦看陈聿时，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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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神情，如果低头俯视，会更加美妙，想汪绝在下方，想压住那些后脑的碎发，想弄那张淡色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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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在心里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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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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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僵在门口对峙时，服务员从那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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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有些烦躁，“麻烦喊几个人，把这位送回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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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个保安上到来，还算温柔地带过汪绝两条手臂，撑着往电梯的方向走。\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