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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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顿了下，眉头越发紧皱，“你能理解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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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汪绝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会再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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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当然不至于不懂，他就是故意试探一下，看陈聿会不会给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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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的结局还不赖，是令他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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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就在落地窗隔壁，阳光照射进来落在白色的餐布上，两人像坐在江边用餐，几艘观光游轮缓缓行驶，劈开平静的水面，留下一条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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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托着下巴，拧头去看，感叹道：“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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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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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笑了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倒映进他的浅色眼睛里，像是闪着细碎的光，他说：“小时候，我就经常幻想，我会坐在海边或者湖边的一家餐厅发呆，是那种靠背镂空的椅子，头顶会有遮阳伞挡住太阳，然后海鸥飞到餐桌上，去叼盘子里的食物，我就伸出手，抓住食物的另一边，和它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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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听完，毫不留情地说：“然后你会被它啄，手疼流血，终止进食，去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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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一点都不浪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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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东西快速掠过窗外，汪绝有点被吓到，“……是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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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眼珠子都没动一下，“麻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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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咬了一口陈皮牛肉丸，站起来，双手按在玻璃窗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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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汪绝那低到肚脐以下的裤腰以及那影响市容的肉体，道：“这不是单面玻璃，我不想被邻居投诉家里有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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