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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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脸色苍白，他费力掀起眼皮，看了眼陈聿的领口，后者这种像是审犯人的语气和口吻，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情绪彻底击溃了，他声线颤抖：“记得又怎么样？为什么要和你说？说了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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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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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些失控，情绪决堤，“我说什么，你都会选汪致不是吗。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就因为汪致讨厌我，所以无论我做了多少，求了多少，只要汪致说一句，我的一切你都会抹掉。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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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闭上了嘴，只看着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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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语无伦次地低吼：“可是最过分的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一点都不！只有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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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提什么来什么，一阵铃声突兀地打断了汪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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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聿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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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大脑发麻，他不敢猜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狼狈，只余光扫到，上边的备注正是汪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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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陈聿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接通，放到耳边，听着那个人叽里呱啦一长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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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陈聿很细微地动了下，看样子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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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脑子里那根绷得太紧的弦终于断了，手中的蛋糕和礼物盒直直坠在地上，好似有一声瓷器碎裂的清脆响，他猛地抓住陈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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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肩膀上传来剧痛，陈聿皱起眉，“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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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发泄般地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越来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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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陈聿同样在这个位置试过这种疼痛，直到现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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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也要走，小汪绝也发了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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