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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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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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他”没有管汪绝，而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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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汪绝怆然地盯着门口，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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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看了眼左上角的监控时间，汪绝就这么站了两个小时，之后才颓然地在门口坐了下来，开始更久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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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陈聿不想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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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灭手机屏幕，眼里的情绪很沉，他薄唇紧抿，含着烟，缓缓抽着，一根没了就再敲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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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很久没一次性抽完过一包烟了，找不到烟灰缸在哪，便随便拿了个碗，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在高挺的鼻梁周围流连，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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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漠地垂着眼，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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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他好像听到输液瓶里的葡萄糖溶液一滴滴掉下来的声音，很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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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滴完了一瓶，医生来换第二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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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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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摸出手机，回拨电话，他低声道：“汪致，我要和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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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的眼皮，汪绝抬不起来，只眼珠子颤了颤，乱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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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斗争了一段时间，他才半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他已经忘了发生了什么，只疑惑他为什么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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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意识动了动，很重，他微微侧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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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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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一愣，缓缓往反方向侧过头，他看到陈聿翘着腿，就坐在距离他两个身位的椅子上，很专注地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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