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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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桌菜里难得像家常便饭的，筷头戳开一小块，入口细滑丰腴，脑花般绵密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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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楚淮晏在她夹第三次的时候开嗓，音色低醇如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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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经上齐，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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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点点头，应道，“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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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晏勾唇，折了张餐纸捏在手里，起身走到她这侧，附耳慢悠悠讲，“白子就是鱼的精。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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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反刍般的恶心感冲上心头，路梨矜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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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晏早有预料般地递出纸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宽大的手掌抚着脊背拍送，“有这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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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呛得眼角含泪，薄红惹人生怜，她直勾勾地望了楚淮晏一眼，娇嗔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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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量浅薄，凶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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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故起来去卫生间，绕了几圈才找到位工作人员，拜托对方带自己去前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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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不能接受您的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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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付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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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们没理由收自己老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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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结账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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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无可奈何地笑笑，又回到原位，楚淮晏正立在窗边抽烟，背影颀长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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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身，冲路梨矜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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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过去，嗅到檀木和尼古丁混合的干燥气味，头被轻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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