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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份强撑的威严,在他回到观澜堂主厅休息,椅子还没坐热时,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彻底踏碎。
“管……管事大人!宫……宫里来人了!是……是东厂的番役护着的小轿!”
一名守着外苑大门的护卫,骑着快马,连滚带爬地冲到李德所在的观澜堂前,大声禀报道。
李德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他放下茶盏,领着一众还来不及反应的管事,快步迎到二门外时,那顶青呢小轿已经稳稳停下。轿子很普通,甚至有些陈旧,但护在两侧的四名东厂番役,腰悬绣春刀,眼神如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正是司礼监新贵——随堂太监兴安。
“兴安公公大驾光临,奴婢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李德立刻弓着身子小跑上前,长揖及地。
兴安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那间作为主厅的观澜堂,和他堂前那株气派的迎客松。
“李管事,”兴安的声音不咸不淡,“你这日子,过得倒比宫里许多主子还舒坦。”
李德心中一凛,直起身,脸上笑容不变:“兴公公说笑了。奴婢不过是替万岁爷照看着这份家业,一草一木,皆是皇恩。”
他顿了顿,见兴安似乎没有立刻发作的意思,便又试探着躬身道:“公公一路劳顿,不如先到堂内用盏茶?奴婢今年刚得了些新下的雨前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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