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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东西是记忆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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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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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接过命灯,把灯台拆下。刺眼的金光从灯台和灯座相接的地方迸射,几十颗形态各异,但质地相同的晶体同时出现,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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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刚好有五十颗,我追寻你一千年的成果都在此处。剩下的有些在我身上,还有些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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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颗命星,被归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笔带过。超越人类极限的时间长度,其中多少艰辛,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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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延一时不能言语,注视归云平静的侧脸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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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星在命灯里释放,她的身体和大脑都从中获取信息,像打开阀门的水库。大量来自不同时代的记忆同时涌入,像短时间同时塞进大量食物,把容量有限的胃部撑满,几欲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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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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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听到归云第一次正儿八经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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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记忆的洪流,许承延鼻尖一热,流出一股粘稠的液体,随之而来的还有头晕和耳鸣等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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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能力被疼痛感剥夺,她两眼一黑,暂时陷入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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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晕厥的第一秒开始停滞,过了很久才恢复活跃。醒来时,许承延看见二楼的卧室,自己躺在床上休息,穿着衣柜里挂的那套没穿过几次,带卡通图案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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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稍显幼稚,是六婶到隔壁镇的睡衣店买的,尺寸合身,穿着还算舒服,比户外行动的衣服更适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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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是很痛,被钝器反复砸过的痛。太阳穴突突跳动,呼吸急促,睡衣被冷汗浸得湿透,黏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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