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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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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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太远，时间太长，我怕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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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不再发问，眼眸微垂，双手平举，十指弹动，做出弹钢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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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静静注视它，直到它跟随音乐弹完一曲，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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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低头，看见小猫正在看自己，说：“你能看见我的幻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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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因看他一眼，心想，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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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他都醋得冒酸水，真看见保不准上去把幻象划散了。谢松亭哪这么好言好语和他说过几句话，还带着笑，现在对着他的幻象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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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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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真没见过，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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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虎斑怒着怒着想起自己是猫，扑上去舔谢松亭的脸，把人扑得歪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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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痒！你知不知道自己舌头带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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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舔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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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掉在地板上，随着主人逃避的动作一动一动。猫舌头过处一片刺刺的薄红。背景音乐还在单曲循环，静谧深沉，于室内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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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势渐小，到晚上，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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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到了第二次心理咨询的时间，谢松亭按时出门，留下两只猫在家里——是的，两只猫，泡泡现在也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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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猫相对岁月静好地占据沙发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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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突然说：“我前几天和谢松亭吵架都没把你供出来，哥们儿够不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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