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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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链接具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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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给它一个具体的定义，但我能给你打个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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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链接的人就像气球，会飘在天上；和别人链接，就像别人用一只手拉住气球的线，把气球拉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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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做点什么，很多来访者会飞得越来越远，我希望能用链接把人留住，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至少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你知道有一个人会努力理解你，会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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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定义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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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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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时，他表情少得可怜，像个美丽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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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满意，”假人说，“楼下的咨询室是不是和我这个问题一样？也是你筛选来访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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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来访者都像你一样是精神分裂患者，我在这行已经二十年了，资历总要和工作能力相匹配。有不同的咨询室也是我能力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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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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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京歌露出一点笑意：“那现在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和你的猫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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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简短总结：“我的猫叫泡泡，我养了七年。前两天家里来了只新猫，是头缅因。泡泡觉得我身上全是缅因的味道，不是它一个人的了。然后我们吵架，它说我这么多年里对它很疏忽，说我更喜欢新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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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喜欢新来的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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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谢松亭说，“那只猫才来一天，泡泡我都养了七年了，它们怎么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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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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