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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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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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谢松亭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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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学校为了打击高三学生，避免大家太过浮躁，特意出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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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数学最后一道选修栽了坑，生物遗传算错了，化学……林林总总，他自己算了，卷面在六百八十和六百九十之间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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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很疲惫，睡觉做梦都在做题，醒了起来，第一件事是把梦里的思路验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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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睡了？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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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好了？真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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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答题卡的时候谢松亭也在睡，前面的同桌传答题卡，把他的放在他头上，像雪白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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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题卡一角戳进他脖子里，痒，把谢松亭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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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卷子堆里抬头，反手止住哗啦啦想往下掉的答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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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同桌依然不知所踪，见前面的人传答题卡到同桌桌子上，谢松亭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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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必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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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下来之前，席必思的数学答题卡已经被观摩了一遍，纸边还留着几个黑手印。谢松亭嫌脏，避开手印把答题卡反过来，一打眼，看到席必思空白的导数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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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中一向先发答题卡，后出成绩单，上午他已经听人讨论了一圈席必思可能没他考得好，有人说席必思故意放水，他心想这群贱嘴都在说什么东西，现在看到答题卡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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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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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导数看起来难，算了才知道特别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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