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初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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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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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那一瞬的眼神，林复城永远也不想再回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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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月月也不希望被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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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月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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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复城知道，因为他发现了，月月无法面对看见了那个眼神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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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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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甚至不需要林复城来替她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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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林复城什么也做不了，就像他不能回到过去保护当时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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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憎恨的，能厌恶的，只剩下林复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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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们看他的眼神，对他的畏惧，自动代换成当时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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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些微的相似都是他自我厌恶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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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怎么想，他的身体里都留着那个人的血，除非他死，永远也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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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月月才不愿意再见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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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出生，还有家庭，几乎可以从一开始就彻底摧毁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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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复城和月月都被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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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复城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不愿意让自己的基因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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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太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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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林杳，就想起过去那个无能为力又愚蠢的自己，他没法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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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法爱任何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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