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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有次阿娘调笑说自己脸上那条长长的疤丑的要死,爹爹气得在屋子里直转圈,凶巴巴地大声说阿娘胡言乱语,最后还要阿娘捏着鼻子好声好气来哄他。
可她没敢同他吵过架,更不敢去质问他什么。
云蓝闭上眼睛,她总以为毫无保留的珍视别人,别人若是不拒绝,便自然也会同样珍视自己。
才不是。
或许也不是不喜欢。
只是崔琰拥有的太多,稍稍漏下来一些就足够回应她,他根本不必在意她的心绪。
她是他的奴。
他想给的,她得欢欢喜喜接着,他不想给的,她求也没用。
问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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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了崔琰去上朝,甚是体贴留下了松烟替她整理那几个箱子。
“姑娘,你看这箱子放哪里合适?”总归是一同在河东待过,松烟同云蓝倒是相熟的。
“就这里吧。”
见他大冬天的都忙了一脑门子汗,云蓝伸手倒了杯茶水给他,“多谢你了。”
“这是哪里的话,”
松烟笑眯眯的奉承,“是世子疼惜您!此番去外面,多少给世子塞人的,世子一个都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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