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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大夫来。”
他长出一口气,掰开云蓝紧紧攥着的,冰冷纤细的手指,把她包裹在怀中。
月色洒在紧蹙的眉心,照亮她凌乱乌发间沾的碎草叶。
也只是两日功夫,她竟然轻了这许多。
轻的就像是…
崔琰忽想起练字时,用的那极薄的熟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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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蓝睁开双眼时,崔琰正在吩咐松烟处置那看门的婆子。
视线仍有些模糊。
她有些茫然的盯着帐子顶,她不是自己在玉清筑西厢的青布帐子,竟是崔琰的拔步床帷幔。
“醒了?”
崔琰缓步从外间进来,伸手触她的额头,“是不是又魇着了?”
方才她睡着的时候就一直抖。
一个人,如何能做到上一刻冷若冰霜,下一刻就温存备至?
云蓝神志不大清晰,情绪也早不再汹涌激烈。
可她疲惫到坐不起来,更别说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讨好他,只好虚弱摇头。
“等你身子好些,我寻个大师替你念经去去晦气。”
见她不出声,崔琰温热指尖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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