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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然没有半分犹豫,她立即拔出手中的剑捏诀劈去。
眼见人被困住了,太徽长长松了口气,若是真让她出事了,又要怎么和首座交代?
他落地后疾步上前,先是细细看了她的双眼,并未发红,也无入魇迹象,这才道:“斐然,你这是做什么?”
林斐然没有回答,眼神极为专注地盯着眼前的阵局。
这样的榫卯阵就如同结构复杂的鲁班锁,符文中的横竖就如同一根根勾连的斜柱,只要在它完全合缝前,找到锁舌,便能一举击破。
太徽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他方才同卫常在争论剑骨一事已然碰壁,后续定要再向首座回禀,事情全都堆在一处,眼下又得顾及她林斐然,真的很累。
“斐然,上次山洞之事我们已然知晓。那个什么秋瞳,不过刚入门两月,怎么比得上你与常在相熟十载,又何必在意她?”
话是这么说,太徽双眼却紧紧盯着她,见她一语不发,心下忍不住多思。
主人入魇,剑骨还能用吗?
“斐然,你再抬头,我仔细看看你是否神台清明,这不是小事。”
寂冷的雪夜只有风声,无人回答。
精铁与法阵对抗,擦出一簇簇火花,如星的光点在夜里猝然点亮,转瞬消失,梦幻又冷然。
“我要离开三清山。”
林斐然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眼角还带着些红,仿佛梦中之景烧灼后的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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