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轻舟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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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刚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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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叫一次吗?”沉轻舟抬起头,眸光湿润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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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先被时宜忽略,再被时晏卖,现在又被沉轻舟卖茶的程焰阳跳起来,委屈地拐到时宜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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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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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叫姐姐。”程焰阳尾音拖得很长,莫名叫出百转千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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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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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眼疾手快把他扯回来,程焰阳在她旁边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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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叫姐姐。”明明程焰阳总这么叫,但和他相熟起来的时宜却皱眉,脸都鼓起来,说话声音小,更加冷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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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听得清晰,氛围倏尔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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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开心造作的程焰阳愣在原地,像被无故罚站的学生,过了几秒,才低声问,整个人都萎靡起来,“为……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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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有些失落的神情,意识到刚刚她语气听上去太凶,时宜急忙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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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朝叁个男生比了比手势,突然词穷,“你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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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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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程焰阳垂着脑袋,她试探又带着安抚性质地拍了拍程焰阳手臂,再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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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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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叫我名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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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讨厌吗?”程焰阳垂眼看她,整个人都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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