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和深深的委屈:“可我能怎么办?修文!我能怎么办啊!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最坏的准备’!那是什么意思?啊?那是什么意思!”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海浪声中显得异常凄厉,带着哭腔的质问,像刀子一样割裂着夜色,也狠狠剜在武修文的心上!
吼完这一句,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肩膀骤然垮塌下来,身体重新蜷缩起来,额头抵在膝盖上,压抑的呜咽声闷闷地传出来,比刚才更加绝望无助。
武修文只觉得胸口被巨大的石块堵得死死的,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她剧烈颤抖的、缩成一团的背影,那件属于他的旧外套下,是她承担着整个家庭重压的、单薄得令人心碎的肩背。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嘴唇动了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诗娴。”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他自己都陌生的、试图安抚的力量。
黄诗娴的呜咽声停顿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依旧紧紧抱着自己。
武修文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冰冷空气,仿佛要从中汲取一点勇气。他望着眼前这片在月光下翻涌不息、充满未知力量的大海,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努力穿透海风的呼啸:
“你还记得……我写过的几句歪诗吗?”
黄诗娴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武修文没有看她,目光投向远处那片被黑暗和浪花吞噬又不断显露的礁石群。他的声音在风浪中显得有些飘忽,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那几句……‘礁石碎裂处,才有新岸诞生;浪头拍得最狠的地方,藏着最深的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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