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病床上昏迷的墨尘身上。右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攥着腰间那个……油污的、不起眼的皮质小袋。
袋口,那枚淡蓝色的玻璃弹珠,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一步步走到墨尘床边,每一步都像踩在沉重的铅块上。
他低头,看着墨尘那张苍白、年轻、此刻显得异常脆弱的脸。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他昏迷前,似乎看到……他扑向了自己的皮袋?再然后……
张铁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些混乱的画面甩出去。他沉默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铁塔。良久,他才用那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开口,像是在问墨尘,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
“弹珠……还在。”
“你……图什么?”
病床上的墨尘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起伏。
张铁攥着皮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眼中的火焰燃烧着,最终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重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强行撬开的缝隙。
就在这时,隔间门口的光线微微一暗。
苏晚镜清冷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她已经换下了沾染沙尘的战斗服,穿着一身利落的深蓝色便装,冰蓝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绝美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双冰蓝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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