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讨赏

来找她，说：“姐姐，姐姐，快去看看吧，你家相公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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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没有追究“你家相公”这个称呼实在不妥，更没有追究小二哥的语气仿佛是她家的恶犬跑出来咬人了，便直接丢了手里的蒲扇，一溜烟地往西洲暂住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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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看见西洲背对着她站在一楼楼梯的拐角处，慌张地扫过一个有一个的路人，寻找他想找的那个人。他没有穿外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赤着脚，披散着头发。像极了与亲人走散的小野兽，徒劳地在原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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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南风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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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脸色苍白，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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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紧走两步，说：“你在找我吗？我在给你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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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快步走到南风面前，与她贴身站着，抓住她的手腕，紧张地说：“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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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的这么近，南风能清楚地看到，西洲的眼睛湿润，有点点亮光。这样的眼睛，果然应了“含情脉脉”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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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这双眼睛，眼珠像黑色的宝石，满是神采，眼线飞长，却与“妩媚”二字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一种灵动的美丽，仿佛一身的才气，都凝结在这双眼睛里。他的眉将眼睛半裹在里面，却不能盖住眼睛的光彩，不能“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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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被他禁锢着手腕，却贪恋着他的依赖不愿挣脱，安慰他说：“我哪里都不会去。外面凉，你且回屋等我，我给你熬了药、炖了粥，这就给你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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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乖乖地应了一声，但并不行动。松开南风的手腕，还要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等着她。南风知道劝不了他，便赶紧去厨房，将药和粥一起盛好，将他哄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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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看见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却有点……有点……得意，至于为什么得意，她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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