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红城再次看向那只诡异的鸟,发现它开始不停地上下扑腾,发出凄厉且难听的叫声。虽然笼子并没有上锁,但是它却一直没有飞出来。
沈红城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栓上了鸟笼,然后将其拎到了窗口,准备直接从楼上扔下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只鸟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立在那儿,乖巧得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且沈红城这时才发现,窗户这里安装了防盗窗,根本没有办法把鸟笼直接扔出去。他也没有胆量直接徒手去抓那只诡异的鸟,因为它身上有一种比瘟疫更加可怕的东西。
沈红城站在窗口朝外望去,发现对面一些大楼的许多窗户都紧紧关闭着,但是还开着瓦数很低的灯,透过那灰蒙蒙的玻璃,可以看见来回走动的人影,呼呼转动的空调外机,传来的热风似乎已经吹到了他的脸上。
沈红城放下鸟笼,他突然萌生了另一个想法。
既然这只鸟能够说话,那应该像鹦鹉一样很值钱。
这一趟来就是为了挣钱的,怎么挣不是挣呢?况且这只八哥也不是什么国家级的保护动物,只是诡异了一点,但这恰恰很有可能就是它的卖点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沈红城心头竟然闪过了一丝窃喜。他再一次躺回了床上,紧紧抱着枕头,并且试着把这个枕头幻想成言歌茗。
沈红城其实很少抱着言歌茗入睡,尽管言歌茗总是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抱着他。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平躺着的,会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看天花板上的吊灯,等到那盏吊灯有摇摇欲坠的趋势的时候,困意才会慢慢袭来。这个睡姿似乎可以让他的呼吸更加顺畅一些,言歌茗则总是把脸依偎在他的怀里,那股迷人的体香有的时候很助眠,但有的时候又会让他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