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镠,即便此时是个草木皆兵,毛寒骨立的昏夜,我还是想将这心头纠缠的荒唐话书信留下,我不知我在你心头是何种位置,又或许我只是你嘴边身旁的一个为当年了解寻来一用的,我不敢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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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识不满周年,可你却在我心上让我心绪成灾,我终究是个六根未修清净,注定劫数在此的俗人,只愿你念完一纸,哪怕气急,啐我荒谬疯癫也是可以,至少如此,你心头也有了我的姓名,只于对我才有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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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的情感我不知情从何起,但在九龙的日夜相隔我度日如年,一遍遍地拷问自己是否怀恨于你,若不是,那这钻心刺骨的到底是哪种劫难,又为何这劫难的每一寸都是你的模样。我躲避,拷问自己不该沉溺,可你早已化成浸透了我心肝的毒汁,让我痴狂地隔海而念,也终究明了了,这是情感,是我拷问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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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心妄想你也对我有些情义,却又怕果真如此我便有了牵挂尘世的贪心,若你看到此处并我厌我,那我只盼你情深不寿,我心悦于你,殉道于自己眼中无路是我的劫数,可我不愿与这样的我相遇动情是你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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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在你醒来之前落笔,那满腹的心事,我自作主张地将它们当做你赠我的情感,陪我在地府四道,或是比之更绝境的苦难里对尘世的留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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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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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廿九痛别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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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风带起一阵枝叶的簌簌,惹得本在茂密之下小憩午后的鸟雀有些烦躁地鸣叫几声,王玖镠将眼睛从这手里被南洋杉的叶缝洒了光亮斑驳的字迹上移开,瞥向了树荫外那一抹薄絮略带的湛蓝,考量片刻之后还是小心地把这一纸已经折痕深刻的信塞回了那泛黄带朽的竹筒之中,这就从树旁的摇椅回到了檐下那备好了薏仁冰饮的楹木铜花的小几旁坐下,用这一抹滚入喉间的清凉缓解了快要午后阵雨的这熬人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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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马来亚总是会在午后有一场毫无征兆的雨在烈日的眼皮之下放肆泼下,他原本不是个爱赏花看草的人,但在南洋这五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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