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若想活命，倒也有个办法。只不过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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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芝抬起头，连忙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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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稷叫他附耳过来，道："虽说你学得差劲，但我这三忘刀法乃是天下第一的刀法。倘若能出其不意，或许能一举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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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外面传来狗吠之声。那狗爬不上来，只能在底下狂叫不止。张芝躲在洞壁侧面，屏息凝气，一动也不敢动。张稷则低头坐在中央。那黑衣人左手在洞口轻轻一撑，借力跳上，右手则在面门一扣，接住了一颗飞来的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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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了，”那人笑道，“怪我招待不周，让张老前辈屈居在这小小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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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稷一声不吭，手指连弹，又打出三枚果核。那人——接住，收进怀里，又道：“还有一位小友，怎么不出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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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张稷冷声道，“还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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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那人害怕张稷有诈，仍旧不敢靠近，“左右是逃不掉的。”说话间他又接住一枚果核，反手打了回去。张稷双腿不能移动，被他正正打在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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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道前辈有些后着，原来路也走不动了，"那黑衣人终于前进些许，手里扣住一枚铁镖，要结果了张稷性命。张稷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反应也没有，张芝却急得目眦欲裂。张稷方才与他商议好，这杀手若是中计，张稷佯装逃走，将他往洞里一步步引。若他全神贯注在张稷身上，看不见洞壁又情形，张芝便能趁机一跃而下，刺他要害。不想他十分谨慎，并不深入山洞。眼见得刺客手里暗器就要打出，张芝再顾不得许多，跳下石壁，挡在祖父面前，怒道："贼人，冲我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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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扮作张留小厮时见过张芝武功，知道他学的连皮毛也算不上。此时被他近身，也不着恼，单手屈成虎爪向他抓来。张芝不会躲开，眼睁睁看他手指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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