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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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战争，多是小规模的骚扰。我退敌进，我追敌跑，打得人窝火不已。大规模的战争，恐怕得等到秋后。今年缺水，西北牧草收成不好，牛羊饿死了很多，那些游牧民族即将面临着冬季缺粮的情况。等秋后内地收获，势必会派主力过来抢劫。所以，文谦最近一段时间多在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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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帐子里帮伤兵换药处理伤口，忽听外面一阵吵嚷，夹杂着哄笑打趣。忍不住皱眉，知道是那几个老兵油子又来找麻烦了。王铁十三岁，长得清清秀秀，正是生嫩的年纪，在这个长期缺少女人的地方会招惹目光也很正常。这支军队纪律严明，他们也不敢真的直接把人怎样，最多是毛手毛脚调笑几句。军医人微言轻，人又忙，往往照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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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刚好对上王铁涨红的脸。小鬼见到我看他，抿紧嘴唇，一巴掌挥开一只捏到脸上的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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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兔崽子，居然知道反抗了！”被打开的人恼了，身上去抓王铁肩膀。那人我有印象，叫周大鹏，每次都是带头起哄的一个，三十来岁，已经当了十几年兵，彻头彻尾的老兵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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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看我一眼，后退一步，同时出手。然后，那个叫做周大鹏的家伙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好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不错，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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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兵油子都愣了。周大鹏爬起来，左右看看，瞄到斜倚在营帐门口的我，露齿一笑，冲我做了一个挑战的手势。还行，这么快就抓住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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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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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老兵油子的眼里，兵营是他们的地盘，是他们拼命流血的地方。即使文谦顶着王爷身份代天子出征，在他们的眼里，文人就是文人，是弱不禁风的，是应该滚出战场的。他们会敬畏王爷的身份，却不会真正从心里服你。而我，只不过是那个文弱王爷的小小亲随罢了。如此不顾军法公开挑衅，无非是想给我家王爷一点儿颜色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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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子是那几个人临时划出来的，闻讯来看热闹的围了厚厚几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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