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款平顶鸭舌帽,烟灰色。
他又摸了摸上衣马甲和裤子的口袋,一块棉布手帕、铜紫色怀表、少许零碎钞票,以及信息最多的一样东西——一张折皱的工单。
小心翼翼地解开折皱的工单,他眯起眼,检查上面的字迹:唐纳德兄弟家用机械维修店,维护事项:家用蒸汽机,技术员:艾德加·怀科洛,客户签字:玛丽·布恩。
除非我有变装癖或者性别认知障碍,否则我肯定不叫玛丽。那么说来,艾德加·怀科洛很可能就是我。艾德……这个称呼确实有点儿印象。
他再次搜索片刻,果然在座位下方找到了一个蛀痕斑斑的木制手提工具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上面用刀凹刻着店铺名——唐纳德兄弟家用机械维修店,没有徽标,应该是一座家族经营的小型维修铺。既然我姓怀科洛,显然股权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啧,真遗憾。
怀表的紫铜外壳已磨损出淡棕色的锈痕和光泽。打开怀表,时间刚好指在九点一刻,不知道是白天黑夜。
便宜货,看样子我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
左手的手杖则用银色金属铸成,如锡般纯白,手感却似陈年银器温润适手。镂纹精简有神,握柄处被雕刻成了一颗乌鸦头骨,久经风霜。
一般来说手杖都由惯用手持握,放在左手边,看来我还是个左撇子?左手握了握手杖,肌肉似乎依旧铭记着这根手杖的质感和重心。
随手转了一圈手杖,他将金属鸦头握柄抵在额头上思考:
一名底层社会的维修技工为什么会拥有如此精美的手杖?既然我敢在公共场合放在身旁,想必不会是非法所得……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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