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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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好的刀在他手上发出慑人的寒光，许来钱头皮一紧撒腿欲逃：“妈，我肚子不太舒服，中午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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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花比许来钱强，她丝毫不觉心虚，朝许空山摊开手：“柴卖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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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次的两块钱是加今天的。”许空山撒谎，他棉裤里面有五块钱，但他不想给孙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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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山目光坦荡，孙大花狐疑地收回手：“下次记得多砍点柴，家里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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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好意思说得出口，两毛钱一个的包子一买就是五个，许空山挣再多也经不住她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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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山没吭声，柱子般立在厨房门口，孙大花如芒在背，到底没敢像往常那样煮一锅净红薯打发他，而是不情不愿地抓了两把米混着红薯煮熟，又炒了盘缺油少盐的萝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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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也有点不舒服，你吃吧，吃完把碗洗了放桌上，我进屋躺会儿。”孙大花睁着眼说瞎话，什么肚子不舒服，是撑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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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山将萝卜丝倒在饭里和匀，寡淡的味道让他怀念起周梅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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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周梅把棉布拧干挂在了院子里，瞅着上面的黑色印记叹气，多好的布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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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赶明儿大嫂另外给你扯块新的啊。”陈晚走过来，周梅侧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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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扯新的，大嫂。”陈晚看清了白布上黑色印记的位置，“这块布还能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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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以为他说的能用是还想做成衬衣，陈晚没做过衣服，周梅当他不懂：“那哪成呢，黑一块白一块的，做出来多难看。我回头剪了给你大哥缝两件背心，剩下的碎布留着补衣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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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的，之前我们班同学穿过这种黑白色的衣服，不过不是衬衣。”陈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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