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暗中跟自己讲话，他还是生出来些冲动。因为应叙就那么站在那里，从不试探，从不热情，从不伪装，就像是一株悬崖边的松木，他或许从不主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可每当你回头看他，他总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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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拒绝过那么多人，拒绝一头热的小朋友，拒绝喧闹的年轻派对，拒绝看似合理的馊主意，突然发现自己拒绝的只不过是和应叙相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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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有些想笑，突然便接受了越冬的提议：“是啊，下午临时告诉我他的生日，陪他一起去商场买了一条领带。”裴砚至今并没有送过应叙任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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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叙的声音很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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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笑着问：“嗯？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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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好一会儿，应叙问：“你上次说不会宠幸他，这次怎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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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笑眯眯的：“啊，小男生的生日嘛，他们小男生比较看重过生日，不好扫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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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叙扔下来一句：“原来裴老师这么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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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挑眉：“我也觉得，看来下次不能轻易去了，你觉得暧昧多久开始恋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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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叙转身：“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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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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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昨晚睡了个好觉，闹钟响的时候打断了裴砚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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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的两个班期末语文排前二，这学期代班的那个班也排到了第三，裴砚在教师会议上被点名夸奖，醒来之后意识到今天才周二，哑着嗓子低低哀嚎一声，起床洗漱。出门才发现站在厨房做早餐的应叙，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应总又做上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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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肩，挺拔的背，浅灰色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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