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冯保,这位大太监神情恭谨,看不出丝毫怨怼之色。
他突然拽住冯保的衣袖,眼神委屈道:“那高拱霸道跋扈,本宫不得已,让大伴丢份,委屈大伴了。”
政治嘛,装嫩不丢人。
安抚冯保还是有必要的,他跟高拱互撕就好了,可别让自己引火上身。
前身被弄得被迫灵前跪错,颁罪己诏,可是让他警钟长鸣。
苦一苦冯保可以,仇恨还是高拱来担吧。
冯保深深垂下头颅:“殿下折煞臣了!”
眼中阴鸷一闪而逝。
朱翊钧低声说道:“大伴且放心,等本宫登基,必然让高拱好看!”
说罢,还挥舞了一下拳头,冷哼了一声。
只见冯保抬起头,眼中晶莹热泪,夺眶欲出:“殿下……”
好厉害的哭戏啊,朱翊钧感慨不已,前世的鲜肉有这一半水准,他还能看不进去电视剧?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殿内议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前者才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奏疏,出列道:“这是湖广走过来的案子。”
“是说有一矿税太监,意图淫亵妇女,被咬断了舌头,事涉内廷,地上与刑部不好擅定。”
他看向内阁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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