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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百姓弃官钱如敝履,最后沦为私铸的工本,始有钱法败坏之根源!”
“铜钱唯有通行天下,才益于货物往来,届时藏富于民,再反哺税收,细水长流,才是正途!”
说罢,下拜揖礼。
王锡爵点了点头,也给他人插嘴的余地,径直看向户部侍郎李幼滋。
李幼滋被这一瞪,险些失禁——他肾源有亏的事固然人尽皆知,但也着实不想将“李三壶”的诨号带到文华殿上。
他连忙出列应对:“下官散朝后立刻回去部议。”
王锡爵轻轻嗯了一声,看向万恭:“一同覆议,具陈到内阁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万恭无奈一礼。
申时行见大致有了方向,也微微颔首:“下一事。”
他顿了顿:“还是钱法。”
“礼部科臣傅作舟奏,工部主事黄金色、司务雷汝恒贪饕冒昧,制钱抵假,致钱法壅滞。”
万恭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这事都走到廷议上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申时行这话,自然有知情的人接上。
副都御使陈吾德出列一步:“工部主事黄金色、司务雷汝恒,染指滋弊,惧已照贪例,禠职编氓,夺去文字。”
也就说,确实如傅作舟所奏,工部二人在铸钱一事上,多有贪污。
考虑到其行径坏了钱法的生态,在革职为民外,还要夺去出身文字。
这飞快的流程,一看就是皇帝开小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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