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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教不听的话,也莫怪他下狠手了!
一小段插曲,让文华殿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不少。
随着同僚们陆续入殿。
攀谈的廷臣自觉分开,站到自己对应的班次上。
随着文渊阁大学士申时行与司礼监掌印张宏压轴而来,纠仪官徐文璧、蒋克谦也从侧殿转入,分别站在班次首位。
司礼监代表皇帝,率先开口:“开始罢。”
张宏朝朝空空如野的御座恭谨下拜。
群臣依次行礼。
申时行当仁不让领班出列,开口道:“关于月前钱法之议,陛下将工、户二部的奏陈打了回来,着我等参看工科给事中万象春的条陈,再如议具覆。”
申阁老主持早朝半年,越显气度从容的同时,安排亦是井井有条。
所谓万象春的条陈,提前便已传阅给诸多同僚。
清丈之后是税改,一场大战还未停歇,其后紧接着另一场。
中枢不能拍脑袋出政令,自然有好一番准备,钱法是税法的基本准备,目前正议到铜钱法度上。
本朝的铜钱法度就一个字,乱。
洪武至宣德年间,为了推行宝钞,虽然铸造铜钱,却不许民间使用。
宝钞的信用与空缺市场,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这般行为引得大规模私铸流通,乃至官署亲自下场,同流合污。
正统至成化年间,宝钞完全失效,中枢无能为力,干脆发了癫。
开放禁钱的同时,自己也不铸造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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