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忠满脸苦涩,径自出列,伏地不语。
整个人撅在殿内,官服在身上颤动不已,不知是气氛在震,还是人在抖。
将人悉数点了一遍后,张居正肃然敛容:“难怪哪怕荷案的真凶落网,仍不得翻案。”
“难怪杭州府一案哪怕死者复生,都能以‘虽死者误认,然凶手无误’搪塞过去。”
“难怪刑部换了这么多尚书,从刘自强、王之诰、张翰,到如今的潘晟,法司竟半点起色也无。”
“原来……是针扎不漏,水泼不进。”
好生骇人听闻的八个字!
殿内群臣勃然变色,对张居正的激烈措辞措手不及。
潘晟等人更是颤声抗辩:“元辅!我等绝非结党!”
张居正不做理会,只是感慨不已:“还道陛下让我过问这等小案作甚,本以为是陛下小题大做,不意是我眼界窄了。”
“陛下不是着我来议荷案的。”
说及此处,张居正气质陡然一变,竟是牙关紧咬,一副森然语气扑面而来:“陛下是让我来铲平你们这些山头的!”
……
文华殿的廷议如火如荼。
首辅勃然大怒,午饭都不让吃了。
万寿宫的午睡意犹未尽。
穿戴好后的皇帝,睡眼稀松地磨蹭到万寿宫正殿。
中书舍人早已换完了班,在殿内等候。
朱翊钧呵欠连天,撇了一眼王应选:“王卿回来了啊,散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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